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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4/19 17:1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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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“世界上有没有什么糖是苦的?”

“有啊,他的喜糖。”

1

闹钟第三遍响起的时候,樊西才突然想起,医院复诊。

其实不过是取一些保健类药品,樊西知道母亲那点小伎俩,她在小区门前刚停好车,母亲就笑嘻嘻地拎着小侄子出现了。

樊西亲了亲小朋友,听着母亲意有所指的一通家常,心想,“又来了。”

转过年她就28岁,未婚,且无备选对象。当然,更令母亲担忧的是樊西从来没往家里领过男朋友。

“樊嘉宝,你跟姑姑说,你想不想要一个小妹妹?”

“想!姑姑,你啥时候能给嘉宝生小妹妹?”

“妈,我不是说了嘛,病菌很多,你别带着嘉宝来。”樊西答非所问,并不想谈及婚嫁问题,她安于现状。

樊母鼻子里“哼”了一声,“我和你爸爸的苦心你还是不懂嘛,你看看,这还得牺牲我们嘉宝,这不就是为了打动你嘛……”

“之前就跟你说清楚了,我先挣钱,先把房子还完款,结婚这事得顺其自然。”

“你瞅瞅你,哪里还有小时候那个水灵样子,每天就是挣钱挣钱……上次你爸爸瞅见你钱包里一张黑卡,那玩意不是有钱人才能办么,你还嫌不够啊……唉,嘉宝,你说奶奶啥时候能当姥姥呢……”

樊西支着耳朵听,却一句话也不接,毕竟和母亲打嘴仗,她二十多年就没赢过。

老两口知道黑卡值钱,却不知道价值几方,不然的话,肯定以为闺女在外面干了啥事。

不过卡是何景明给的,不违法。

让她想一想,上一次她差点就跟一个医生好上了,因为那段时期,何景明结了婚。

那已经是三年前了。

母亲拿药的功夫,樊西带着嘉宝去儿科看咳嗽,这小男孩特别爱吃甜,跟樊西小时候一样。

樊西穿着恨天高,嘉宝还不到她大腿,却自告奋勇地要帮她拎包,小家伙踉踉跄跄,“看,我是不是特别男子汉!”

“男子汉可从来不吃糖。”

“哼,奶奶说你也特别喜欢吃糖,姑姑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啦!”

“哎呦,我们嘉宝连这句诗都会用,谁教你的呀……”

樊西和小朋友聊起天,突然觉得有个吵闹的孩子,生活会变得有趣很多,她索性俯身捞起嘉宝,“来,你亲姑姑一口。”

和嘉宝玩闹着等电梯,电梯门开,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站在正中,正温声与人打电话。

樊西愣了两秒钟,笑容突然僵在嘴角。

胡曼,没想到我们终于再见了。

“好巧啊,胡曼。”

“诶,樊西?”

嘉宝看着姑姑亲切地与这个阿姨打招呼,可是她的眼睛一点都没有笑。

“先不说了,晚上早点回家。”

胡曼挂了电话,冲樊西笑了笑,“这个小家伙是……”

“我是樊西的护花使者,阿姨你看,我帮她拎包哦!”嘉宝抢先回答,还邀功似地冲姑姑眨眼睛。

“这许多年没见,没想到你儿子都这么大了……樊西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呀,怎么从来不见你提起过。”

“我怎么好意思班门弄斧呢,当年你的婚礼可是把咱班女同学都羡慕死了!”

胡曼喜被奉承,而婚姻也确实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,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左手的婚戒,跟樊西客套起来。

樊西留心这一幕,眼睛里的霜更厚了。

她料想着,胡曼肯定也注意到了,刚才嘉宝举着的包,那是何景明给买的,她昨天才用上。

那家免税店限购一款,何景明出差的时候带来的,学着年轻人的样子,先要蒙住樊西的眼睛。

樊西打开一个个的纸箱,满屋子就飘满了氢气球,她睁开眼睛的时候,何景明就言笑晏晏地站在面前,捧着一个包包说:“五周年快乐。”

说不定那个包,胡曼也惦记了好久,但是自己的丈夫并没有讨她欢心,甚至出差回来第一天根本不回家。

因为他来了樊西家,和樊西庆祝了五周年,送了樊西珍贵的礼物,并且骗自己的妻子说:“我晚上会早点回家。”

2

何景明回家的时候,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,胡曼正捧着一本书窝在沙发里看,她穿着家居服,长发与灯影让室内多了一份温馨。

这……才是他的妻子。

“吃过饭了么,用不用……”

“不用了,我先去洗澡。”何景明脱掉外衣,他对胡曼的后话提不起兴趣。

也许有精心准备了一下午的点心,也许今天放的洗澡水有她亲自调制的精油,谁知道呢。

三年前,他遵从父母的心意给了胡曼一个盛大的婚礼,甚至上了当地报纸头条。

刚结婚那一个月,他也确实在学习如何适应这个角色。何景明并不介意娶家族生意合作方的女儿,并且,他和胡曼是大学同学,大家很乐意称赞他们的爱情长跑。

爱不爱的,只有何景明知道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性情大变,那天他刚签了一个大手笔的单子,医院调一调身体。

那个季节是何景明最讨厌的,寒冷,干燥。

不过樊西喜欢冬天,虽然叶子还没开始落的时节,樊西就走得干净利落了。

何景明很佩服樊西,她一句怨言没有,“我给你的妻子腾地方。”她这样说,狠心极了。

她走后的大半年,何景明按部就班地生活,终于没有人唠叨他只要工作不顾健康,他乐得轻松。

可是那天,他努力经营的终于被樊西撕了下来——

给他坐诊的医生是个年轻男人,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,可能是刚恋爱不久吧,何景明发现医生的眼神总不经意地飘向那个姑娘。

他觉得好笑,好奇地看了一眼,突然失了神智。

相框里是樊西,是从十七岁就缠着他的樊西,也是半年前狠心不要他的樊西。

这个可恶的女人,她这么着急离开自己,原来是有了下家,何景明胸口窝着莫名的火气,他冲动地跑到了樊西家楼下。

何景明打算踹开樊西的家门,恶狠狠地亲吻樊西,然后告诉她,“你是我的。”

他要永远把她拴住,他决定反悔。

可是……何景明什么都没有做。

胡曼打来电话的时候,何景明所有的雄心壮志都泄了气。

他恍然大悟,自己才是最可恶的家伙,是他不要樊西的,是他逼走了樊西。

他从前是樊西的男人,可他现在,是别人的丈夫。

打那之后,何景明开始厌恶起自己的这个身份——“胡曼的丈夫”。

说来也巧,医院看望新男友时,闻到房间里有熟悉的味道,她闲来无事翻着坐诊记录,赫然看到何景明的名字在列。

可怜的新男友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樊西当晚就和他解除了恋爱关系。

樊西对待其他男人,从来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,却甘愿吊在何景明身上十多年。

她记得,他们是在自己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在一起的,那时的何景明还是寸头,篮球打得特别好。

和所有青春时期的故事一样,樊西古灵精怪,总让笨拙木讷的何景明脸红心跳,几次三番地被班里同学起哄之后,樊西问他。

“要不,我们试一试?”

何景明涨红脸,“你怎么这么着急,这种事情应该我来提。”

樊西吐了吐舌头,“哦,那你要快一点。”

相隔千里的恋爱,需要有一个盼头,但何景明开学没几月就去了米国,他那时给不了樊西任何准话。

何景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来,也不知道自己回来后,还会不会依然爱着樊西。

樊西曾爱得毫无指望。

3

仅仅是再见他的名字,樊西就迅速清醒过来,她忘不了何景明,她也不想拿一个无辜的人来做挡箭牌。

挡住那个让她每晚失眠的罪魁祸首。

打那之后,樊西每晚都会想起十七八岁的何景明与自己。

他们隔着两千多公里,樊西这里天黑时,何景明在图书馆还能看见日落。

樊西依然经常收到何景明的惊喜,大到新出的手机,小到午饭的外卖,何景明与她好的时候,的确是个表现优异的伴侣。

可是何景明很忙,忙得都是樊西需要踮着脚才能仰望的事情。

从前看不出的差距,似乎在成年后突然被放大。

家里给何景明安排的道路是出国深造,而后回国料理家族生意,何景明很喜欢机械学,可他最终还是学了金融。

就好像,他很享受与樊西恋爱的时光,但他不会因此被绊住脚步。

樊西二十岁的时候,何景明偷偷跑回国,他在樊西的宿舍楼下站了半宿,等到樊西天亮见他时,何景明的眉毛上都结了一层霜。

外人都道樊西有个疼人的男友,千里迢迢给她过生日,可樊西敏锐地察觉到危机,她不想再骗自己,这样徒劳的爱情真是太累了。

何景明肯定比她更累。

何景明说:“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来。”

樊西喝了口红酒,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等你。”

何景明敏了抿嘴没说话,樊西轻笑一声,“就算我等了,你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要我。”

她的大眼睛里滚下一颗泪珠,“就算我等了,你也不会要我。”何景明不敢说出口的话,樊西替他说。

何景明学金融,所以深谙危机处理的道理,他不想做赔本的买卖,他和樊西的爱情,看不到一点出路。

沉默,即认可。

樊西不再停留,她经过何景明身边时,胳膊被一双手箍住,他说:“对不起。”

比起歉意,樊西更害怕何景明将来一天会嫌弃她,会忘掉热恋时的不悔与承诺,会怨她耽误自己。

那将会比遗憾更可怕。

4

何景明洗过澡出来,发现胡曼还没睡。

“你先睡,我去书房……”

“何景明你什么意思?”胡曼尖声反问,指尖因为发火而颤抖。

何景明阴着脸看她,“你吵什么?我要整理出这次签约的文件。”

他说完要拿电脑,胡曼却挡在他跟前,直视何景明的脸,“你昨天去了哪里?”

“出差时间是十二天,我今晚九点飞机落地,十点去了趟公司,现在刚回家,你还想听什么?”

何景明公事公办的语气令胡曼心寒,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,“我知道你昨天就回来了。”

见何景明沉默,胡曼火气中烧,“我还看了你的信用卡消费记录,你不要拿我当傻子。”

她其实想要虚晃一招,但是何景明的反应是胡曼始料未及的,他突然将手里的电脑狠摔在地上。

胡曼的尖叫让何景明烦躁,当然,方才的暴力行为,更多是对自我无能的愤怒。

如果他是个合格的丈夫,就不应该在樊西离开后还念念不忘。

如果他是个精明的情人,就应该将樊西保护得很好。

但何景明特别没用,就好像十年前一样,他不能挑选自己喜欢的专业,他对父母唯命是从,也好像三年前一样,他不能挑选自己的新娘,公司已经是他的了,他不能冒险。

何景明爱樊西吗,当然爱。

但爱并不是全部。

何景明以前不知道,三秒钟原来可以思考这么多事情。

他想到了十七岁的樊西,她的马尾在跳跃,何景明想要伸手握住,樊西却笑嘻嘻地跑开;

他想到了二十三岁的樊西,她的短发很干练,是合作方的台柱子,成熟的樊西也是那么合他胃口;

当然,他还想到了父母对他的期望,想到了胡叔叔的虎视眈眈和怀柔政策,想到了樊西离开他的时候说:“我给你的妻子腾位置。”

她越是这样,何景明的心越疼。

第三秒结束的时候,何景明转身保住了气急的胡曼,“对不起,我最近工作太忙,让你担心了……”

他赌了一把,而胡曼乐见其成,并不打算拆穿。

胡曼没说话,用力抱紧了何景明,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。

5

新的纪年很快到来,樊西的婚事果然又成了亲戚朋友的谈资,春节七天假,樊西在家吃气不少。

“你为什么非要让我结婚呢?”

“现在你能养活自己,等你老了怎么办?”

“等我老了,你就死啦,你管这么多干啥?”

“你这个白眼狼!老樊,你看看,你这是生了个什么闺女……”

樊西挺喜欢和妈妈顶嘴,两个人每次都气得活蹦乱跳,这样的欢乐不是每个家庭都有。

像何景明那种天之骄子,应该就享受不到平凡人的快乐,想到这,樊西有些鼻酸,她发信息祝福他新年快乐,何景明回复说:“感谢你在。”

时至今日,过去了十多年,樊西还是会因为何景明一条秒回的短信乐得眉飞色舞,只要她还爱着何景明,樊西就觉得,自己还是很年轻的。

他们有小半月没有见面,休假一结束,何景明就给了樊西公司一个指标,点名指派樊总监陪同视察市场。

何景明把地点选在了布拉格,那是樊西喜欢的城市。

他们在查理大桥看日出,架个三脚架,镜头记录爱人在红色江水前相拥的剪影;

他们去布拉格广场欣赏自鸣钟的奇妙,感受时光老人的魅力;

傍晚时分,随便挑选一家印着五彩贴纸的店铺,樊西听到花童说“给你妻子买一束花”的时候,酒窝里盛满了笑;

夜幕降临,樊西贪杯喝醉了酒,拉着何景明要在大街上跳舞,她的高跟鞋“哒哒”地敲击何景明的心。

他将樊西推靠在路灯上,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……樊西感觉脸上凉凉的,是雪花。

她兴奋得像个孩子,拉着何景明在雪地里漫步,何景明说:“你看,我陪你走得头发都白了。”樊西笑中带泪,然后被何景明怀抱着揉进胸口。

只有这样的时候,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,没有人去责备彼此相爱的两个人,何景明才感觉自己是真正活着的。

此刻,他望向28岁的樊西,十多年的岁月仿佛雪花剥落。

这才是爱么,颠倒整个世界,摆正你的倒影。

从住房的窗户望去,可以看见塔顶,樊西坐飘窗上看着万家灯火又是一阵矫情。

“先去吹一下头发,免得着凉。”

“你看,我背影像不像人鱼公主!”

“那,我们可以下一站去哥本哈根,你得跟正版的比一比。”

樊西回头疑惑地看他,“何景明,这该不会又是最后的晚餐吧……”

“你别乱想。”

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,“那就别瞒我,你知道的,我不怕再被你丢一次……那样也好,然后我就可以毫无牵挂地回家嫁人,我一定会把你忘个干净……”

她剩下的话被淹没在何景明的吻里,何景明就是这样一个自大还善妒的男人,他最受不了樊西说:“我要嫁给别人了。”

“阿樊,我本想晚一点再告诉你……我打算与胡曼离婚了,但是你知道,胡家的势力太强大,万一他们撤资,那些股东会疯的……我现在必须找到另一个强大的依仗,既能保全公司,也能保全你。”

这个计划听起来就像做梦一样美妙,樊西有一秒钟的失神,她想问何景明,公司与我,哪个更重要,却又觉得这样的提问是自取其辱。

她其实一点不介意何景明成为一个穷光蛋,那样的话,樊西愿意养他,不过何景明肯定介意,所以这个提问也是完全没必要的。

最后,樊西噙着泪“嗯”了一声,她继续着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的事情,“我等你。”

6

终于有人与他一起承担这个秘密,。

他每天都要面对巨大的数据资料,他要和各类人打交道,他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

不过何景明一点都不觉得累,他活了三十年,第一次想要说不。

而胡曼给他这个台阶下,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,胡曼从小被教育要识大体,顾大局,只有能忍的人才能成大事。

也许何景明的心不在她这里,可这一点关系都没有,胡曼也有自己的秘密,何况,何景明无论外面有几个女人,他不敢娶她们。

胡曼永远是中宫主位,她有着何太太的名号,有母家强大的财力支撑,她赢了樊西不知道多少截。

当然,如果何景明真的冒险去撞枪口……不,胡曼宁愿这一生都活在婚姻的空壳里,也绝不愿成全他们。

何景明每天在忙什么,胡曼门儿清,即使何景明早就识破那些笨蛋眼线的伎俩,胡曼还是有一千种方式监控着自己的丈夫。

她并不只是一个喜欢读书养花的家庭主妇,她在米国的时候,总会跟何景明选一样的课程。

胡曼亦步亦趋地追随了何景明很多年,这些爱慕如藤蔓滋生,可胡曼默不作声。

她从来没有让何景明觉察到自己的心思,留学期间,他们甚至没有搭过话。

她想让何景明知道,自己并不是为了利益才来爱他,她想让何景明对自己抵触少一点。

这段感情在最初,确实给了何景明不一样的感受,胡曼大方得体,而且她与何景明的人生经历几乎完美重合,这令何景明感觉惊喜。

胡曼从来不会逆着何景明,她和樊西一点都不一样。

如果何景明想喝酒,胡曼一定会提供一百个选择。

但樊西就不会,她会唠叨说酒不是好东西,还会幼稚地给何景明的酒柜换一把锁。

如果何景明哪天不想上班,胡曼一定会陪着他一起赖床,然后计划出一个完美的度假路线。

但樊西也不会,她只会气冲冲地掀了何景明的被子,给他讲一堆道理,忠诚信奉脚踏实地这样的原则。

所以答应做何景明的情人,樊西应该做出了很大牺牲,理智输给了爱。

有时候,何景明会觉得,樊西更像他的妻子,他们可以知无不言,可以冲对方大喊大叫。

樊西会大咧咧地把脚塞到何景明肚子里让他暖脚,而胡曼永远不会。

“怎么走神了,在想什么?”

“嗯?没什么。小曼,明天股东会,胡叔说要你替他出场。”

“我爸这是什么意思……我都嫁给你了,怎么还能代表胡氏出席。”

何景明笑了笑,不置可否,他不着痕迹地将胳膊从胡曼手里抽出来,转头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建筑物。

明天过后,他就自由了。

7

今天是一个留给媒体的场合,何景明不会忽略这个大秀夫妻关系的良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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