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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6/17 15:47:00

十年一梦

毕璀年少时,写命题作文“等我长大后”,觉得那是在写一个遥远的自己,既觉得神圣、神秘,又有几分着迷。少年的想象有限,但在有限的想象里,未来可期,未来美不胜收。再回首,时光已像流水,悄然逝去。十年十年复十年,当初想象中的那个“我”就是这个样子吗?似乎不是,似乎又是。想象中的美好已然出现,但没有想到的不如意也已现身。这就是真实的生活——想得到的可能来了,也可能没来;不想失去的,偏偏又会失去。失去和得到总是相伴相生,这也正是生活真相的一部分。要是没有一颗“平常心”,谁也不得安心、安生。十年如一梦。无论遇到高峰或低谷,那些光景都成了生命中的一段旅程,所有的遗憾、悲伤、欢快、幸福已成人生中重要的篇章。“我的十年”,是追忆、缅怀,也是沉思、自勉。这样的姿态,是为了更好地走向下一个“十年”,走好下一个“十年”。十年复十年

我出生的年头,乡下物质与精神均极贫乏。少年时代种种,不堪回首,至今不愿多写。唯有乡村鸟语花香、草木植被有郁郁之乐,仍不时想起。小村静谧如古寺荒村,现在回过头看,乡村生活让人多识草木鸟兽。拙作里如果有花香鸟语、树影婆娑、蜂蝶乱舞、鱼戏莲叶、清风明月,实得益于少年时代的经历。

十岁出头,偶从邻人处借来《家》《春》《秋》,还有《子夜》《啼笑因缘》,印象中还有王统照、俞平伯、沈从文的集子,凡此种种,不下百部。此前一直喜欢武侠小说,少年人心性,藏有侠客之梦。忽然对现代文学感兴趣,人生真是忽左忽右,莫可名说。

那些年如痴如醉地读小说,古典文学稍有名气的无不涉猎。夏日午后,在厢房凉床上读《红楼梦》,浑然忘我,第一次感受到文学的快乐。《红楼梦》带来的愉悦之强烈,让人手舞足蹈。曹雪芹的叙说,让我知道家长里短中,可以藏进时代,藏进命运。

那时候真有痴气,一本词典翻得破破烂烂。手头至今仍保存着一本上海古籍版的《隋唐演义》,繁体竖排。书上密密麻麻做了很多笔记,有读后感,更多是注解,字词释义之类。

离开乡下,渐成故乡过客。此后经历曲折,真是曲而折之,差不多快折断了,好在曲性很好,曲而未折,真是造化。我不喜欢哭哭啼啼,更不喜欢忆苦思甜。一个人要么在天地间放声大哭,要么窝在斗室闷声不响。吃一点苦,不停地讲,我不喜欢。但我会在文章里藏进那些悲伤、那些曲折、那些不安。“我如此克制悲伤,我有多悲伤。”木心先生说的。

当年到处流浪,惶惶如丧家之犬,经历了各种置之死地而后生。一无所有的时候,常对自己说:“在绝望中求永生。”那时候,空余时间除了读书还是读书,时间准许的话,从早上读到凌晨。

从书本上得知世界之大。深陷文字,把苦难忘了。读书让人清醒、坚定、刚强。生活有生活的逻辑,文化有文化的力量。一个人多读一点书,能化解掉个人的悲喜祸福。有老子、庄子陪着,有王羲之陪着,有唐宋八大家陪着,有鲁迅、周作人陪着,有但丁、莎士比亚、巴尔扎克、雨果陪着,不觉得寂寞。

漂泊无踪的日子,颇有些苦行者的味道。那些经历让人早早知道活下去是苦的。近十年光阴,结结实实体会到了生之艰难悲苦。艰难的底色会让文章有质感,身世是旧式窗格前的暗影,《陶庵梦忆》让无数后人低回,有此番原因。

老天让我经历那么多世事,这是老天的成全。走过生活的沙漠与泥沼,在林中小屋烤火取暖,吃吃喝喝,这里的美好是生命的光亮,格外让人珍惜。而一个人在社会上闯荡,得到的不仅仅是经历,更能懂得民性,获得民俗上的东西。

以什么为职业,很多时候并不由人。人不能择业,更多的是业择人。骨子里我大概是个不安分的人,干过诸多行当。后来踏进文字圈,一路做杂志、编报纸,三十岁悄然而至,如今四十岁隐隐在望了。荣幸的是自己写了一批文章,从早期的《空杯集》《衣饭书》《墨团花册:胡竹峰散文自选集》《豆绿与美人霁》《旧味:中国古代饮食小札》,到如今的《雪天的书》《竹简精神》《不知味集》《惜字亭下》《茶书》《民国的腔调》《挖土豆的少年》《击缶歌》《雪下了一夜》,出版散文随笔集二十余种了。一本书是一个写作者的一个个足印。

十年复十年的阅读与写作,总结起来两个字——趣味。没有趣味的文章,总是隔膜。这也是我读《尚书》多年不入其门的重要原因。同样是先秦文章,《庄子》《韩非子》《论语》让人读得津津有味,《老子》《墨子》《吕氏春秋》相对差一些。

从两汉魏晋到唐宋至民国,汉语渐进变化,时时可见先秦笔法。先秦笔法文字隐晦、行文婉转,含有褒贬,是中国文章底色、中国文章坐标、中国文章脉流。鲁迅的写作不妨看作先秦余晖在民国的半边残阳,肃杀沉郁,却又明净幽远,比唐宋明清的很多学人艺高一筹。

时过境迁,轻舟已过万重山,终于驶向大洋,中国文学越来越寂寞。写文章是冷清事业。字字看来皆是血,十年辛苦不寻常的,何止曹雪芹一人。

十年之霉那应该是年代,还清楚地记得那个*昏,白亮的天光,如水一样,从乡下老屋中的天井里倾泻下来。那天光由白亮逐渐变为浅灰、淡蓝、深蓝。少年的我,坐在自家的门槛上,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:到了年,我会是怎样?想象中的年,是多么遥远而缥缈!
  想不到,年那么快就到了,且已早成为渐行渐远的过往;想不到,由此开始,人生中会有那些无奈、伤痛!
  应该说,年前我的的人生是平坦的、顺利的。大约在A单位待久了,便会生出些单调、厌倦来,其时霉运的阴影开始笼罩。年,有个升职的机会,便换到B单位。由于一些不可说的原因,在B单位,频繁的出差,繁忙的工作,几乎顾不到家庭。让我悲摧的是,许多事都毫无意义,简直是浪费生命;无形的压力,让我身感疲累,特别不愉快。
  一位同事告诉我,这样下去,迟早要出事。乡下的老娘给我算命,说我将进入不是一般的恶运,我自然不信算命,但还就被说中了。年6月,我们一行因公出差,在河北省遭遇一场重大车祸。我被拉到沧州二院,先做脾脏切除手术,待伤口缝合,又做一次髋骨固定术。在医院住院近两个月,身上伤痕累累,吃尽千辛万苦。
  我霉,沾着我的人似乎都霉。我两个表兄千里迢迢从家乡赶到沧州护理我,一个人的钱在火车上被偷了,医院被偷了。好不容易等到出院,医院派一辆救护车载我回家,那辆车没出过任何事,但那天载着我,在徐州收费站停车等候交费时,突遇前面一辆大货车后倒,我眼睁睁看着大货车车尾撞到我们的车头,把前挡风玻璃全部撞破,万幸人没事儿。
  回到家乡,再住院两月。出院后的我,必须拄着双拐走路。其间,为了医疗费等善后问题,少不了与人磨嘴皮,搞得人生狗熟,倍感伤心,由此也得罪了人,又不愿低头迁就,便下决心离开B单位。找组织,明确提出要求,希望看在工伤的份上,能安排一个稍轻闲的差事。可最后的结果是,组织没和我做任何通气,一纸公文把我调到一个我最不愿意去的C单位当负责人。彼时年轻,书生意气,我不惜以个人前途作抵抗,硬是废了组织那一纸文件。
  最后将我调到现在的D单位,基本上是赋闲。对我来说,历经一场生死,不能说大彻大悟,也算看透了一些事。好在还能够学学古人,“乐圣且衔杯”。面对这些,心还是很平静的,且乐得一份轻闲自在,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,生活倒也过得忙碌而充实。这是年,我38岁。
  自己刚刚从那场变故里走出来,父亲又因为一件说不清的事情,摊上一场官司。那事儿,我以为,用艺术的虚构也编不出来,但实实在在就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了。那段日子,累累若丧家之犬,到处求人,说明情况。好在得到一些领导及社会人士的同情和帮助,这场官司最终化解,我也是筋疲力尽。想起鲁迅的诗:“运交华盖欲何求,未敢翻身已碰头。破帽遮颜过闹市,漏船载酒泛中流……”觉得是自己再生动不过的写照。而年轻时读这首诗,又怎能解得这诗中的况味?
  直到年,这霉运似乎走到头了。在C单位又平平安安地过完11年,对我来说,感谢生活,很好。现在回首那十年的经历,说实话,我心中并没有多少抱怨,相反,我还要感谢它,磨砺了我的身心,让我尝到各种人生滋味。
  我觉得,人生不是一条平线,而是一条波线,有高峰,也会有低谷。走到高峰,不必得意,接下来可能要走下坡了;沉入低谷,也莫悲伤,接下来又会慢慢地走到高处。每遇亲友遭遇不幸,我总是以这样的话作为劝慰。
  已过知天命之年了。唯觉有点悲哀的是:刚刚把人生活出了一点眉目,品尝到一点味道,可是这人啊,已经老了!三次看世界这十年,我曾三次看向世界。第一次,是年,我正好大学毕业。
  我生于80年代末,在我还什么都没干的时候,我和我这一代人便被人们称作“垮掉的一代”,这些“人们”可能是学者、专家,也可能什么身份都不是,总之是我们的前辈,总之他们把标签呼啦啦贴向了我们,仿佛我们生来就是为拉垮属于他们的伟大世界。
  或许没错,我们自小都被照顾得很好,所以毕业就意味着我们离开了最后的天堂,或者说,来到了他们的世界:
  我仍然记得,实习中那个胖胖的老板叼着烟,扣下我们本就不多的工资,用胖到发肿的手指戳着那个研究生刚毕业的女孩子让我们都滚;
  我仍然记得,在乐购商超门口,那些穿着人模人样的男男女女,光明正大地向刚毕业的学生套路传销组织;
  我仍然记得,我被拉着去合肥看房听他们讨论哪些楼盘升值更快后,在自己出租屋中因为水费电费和合租的陌生女同学心生嫌隙;
  ……
  这是一段伤筋动骨的磨合过程,那时候毕业生年年创新高,“就业难”的问题一直在被破解;房价在一波接一波的调控中一次又一次创下新高;我们在经济形势最难的一年后,又迎来了最难的一年、最难的一年,峨眉山有人跳崖,自如的出租房里有人得了癌症,路上的快递小哥抱着交警痛哭流涕……
  我们都是同类。但好在,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填充进这个世界,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某些平衡点,为此还诞生了很多新鲜且生动的词汇和短语,比如,“是福报”“内卷”“人间不值得”……
  痛苦的、快乐的,厌恶着、向往着,我们和这个世界戏谑性地共生着。
  第二次,是年,我入行了,成为了和这座城市同呼吸共命运的新闻人。
  出离年轻人略显狭隘且愤怒的视角,我看到了更多更复杂的人:防艾日,我坐在一名同性恋的出租屋里,听很高很帅的他温和地说自己忤逆了父母,说自己得了癌症时日无多;在迎宾小区,那个四五十岁的阿姨“扑通”一声跪在我面前,让我帮她要还建房;那个头发雪白的老奶奶,在达成所有诉求签字同意后,在搬迁现场仍然以头撞墙要涨价……
  在这些人之外,我还看到了更加宽广的世界:我知道路是怎么修通的,桥是怎么架起来的,街头的烟蒂是怎么被捡起来的,那些女孩子是怎么重新走到学校的,水是怎么重新变清的,李江玲烈士是为什么牺牲的……
  何其有幸,我领略过他们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。我离这些向善向上的力量如此之近,我怎敢辜负这个滚滚向前的时代。
  第三次,是年,我的孩子出生了。
  因为她,我开启了人生的新世界:我第一次知道把脚埋在沙子里的感觉,第一次知道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感觉,第一次知道蹲在商场里看人来人往的感觉,也是第一次知道作为人类如何谦卑而自由地和动物、植物们平等相处。
  她带着我,重新成长,温柔地、缓慢地。
  也是因为她,我从未如此热爱这个世界。
  后来,我们遇到了新冠肺炎爆发。一时之间,世界慌乱无比,声音也嘈杂无比。我记得,停了工作的父亲站在窗前,看着疫情防控人员临时搭起的24小时值班点,跟我感慨:“你们赶上好时候了,要在我小时候,那人要死得像稻把田一样。”
  父亲懂得——是这个时代为我们抵挡了风霜。
  再看看我孩子,我要交给她一个怎样的世界?
  我必须得做点什么,让自己更好一点、再好一点,让这个世界更好一点、再好一点,好到可以为她和他们这一代抵挡所有的风霜。十年村味

咦?有一屋。柴扉做的篱笆墙,土墙是积年旧土,垝垣不堪,手一摩挲,灰迹沙沙而下。一棵葡萄树从院坝内逾墙而出,盘虬卧龙,老气横秋。树上一只长尾画眉,时而啁啾,骞翥若飞。
  日晡,一抹余晖洒在门上。日光溶溶,如抚摸幼犬奶猫的体毛,温暖爽适。村子不大,却怎么也逛不完,毕竟这个村子我已经走了十几年,生于斯长于斯。走累了,决定坐在门槛上稍憩。风吹了过来,呼呼簌簌,像是乘兴而来的故人,看见一把旧锁锁门,锁芯锈堵。锁动了几下,那是风在叩门,没有回应,风盘旋了一圈,便折回而去。
  风如我,我亦如风,寻寻觅觅,走走停停,我们曾是这个村子的土著居民。
  土屋,稻草垛,竹篱笆的菜园,开门即田野,在灰土里打滚的村童,土味浓烈的村子,土里土气的村民。放眼而视,竹笥斑驳如蛇纹,靠在墙脚,涤去尘土,还能看见昔日的光彩。一些虫蚁在地面上写出鸟迹虫书的爬痕,我思索许久,始终参悟不透。我总是眷恋着儿时冬日暖阳后,在山墙下嚼着喷香的锅巴,晒一晒日头,昏昏酣睡。梦中也是暖暖的,香香的。
  风中有味,村子被田野包围,稻谷成熟后的燥热躁动饱满之味,一遍遍似潮水一般涌上来。粗瓷大碗里的粗粮,还能咀嚼出是从哪块田地里种植出来的庄稼。地势起伏,灌溉水源多少,造成了粮食味道的迥异。池塘外的槐树花开得正好,苦楝树的果子苦涩且有刺鼻味,午时,炊烟袅袅总是缠绕在树杈间,时光慵懒,人也慵懒,常常饥肠辘辘。猫犬在草垛里挖了洞穴,孩童时常躺进去玩耍,时不时地捡几个鸡蛋鸭蛋。禽类的蛋不下在鸡埘鸭笼,而在户外,村人称之为:撂蛋。洞穴温暖舒适自在,干燥的稻草味,有时还能避雨。返璞于自然,生灵也贪得一时爽快。蝴蝶、蜻蜓、蜜蜂低飞浅翔,绕着篱笆墙内外,在*瓜、西红柿、玉米等植物的花穗花蕊上起舞,嗡嗡有韵,嘤嘤有致。空气饱和,整个村子被浸染,被覆盖,被融为一体。我站在村子里,吮吸着风中果实成熟的气味,或甜或涩,或苦或酸,若有若无,似真似假,如虚如实,有些醉亦有些满足。
  村里无井,汲水需去村外。井水有味,蚱蜢、青蛙、游虫嬉戏浴沂于井里。村人不暇煮沸,满饮一瓢凉井水,沁心入脾,水中有明矾味,丘陵上的草木味,略甜,仿如曲水流觞的高斋古木桃源生活。云外有信,每每大雁南归,草木凋零,天空少云而蔚蓝,如观沧海,如夏时睡在蚊帐内观澄明之月,奶奶哼着歌谣哄我入睡。云朵若可食,大致与母亲木柴蒸的馍馍味道相近。
  村有味,如同襁褓之时躺在母亲的怀中,闻着奶香入眠。譬如眼前这老屋,就曾有酒味、米粥味、旧布料味……茅屋是叔父辈们从田间辇土营之,建成后,土墙里还夹着干*的野草,泥土腥味不散,仿佛睡在田野上,草窠中,田垄里。那时,即使燎衣破灶,啜菽粥、食腌菜,豆灯下畅谈闲聊,笑语盈盈,不改其乐。村里新妇做些针黹之事,常串门闲聊,打发一下农闲时光,待到归宁之日,以资炫耀。人勤地不懒,小日子过得不紧不慢,滋滋有味。卧所内,家家户户都会有木箱或者柜子,藏于床底,搁置谷仓暗处。一把旧锁钥上囊箧,这是防着谁呢?里面或许只有一小叠旧毛票,失去光泽的银镯子和几张泛白的照片。又或许,还有几粒老鼠屎,有霉味,它们和时光一样,岂是一把锁能够防得住?
  在一个村子生活久了,身上也沾染了村子的味道。乡音易识,村味却难嗅出,它已经融入肌理,和血脉相连。多年后,乡音无改,村味却日渐挥发而逝。近年来夜梦颇多,寤寐之际,仿佛还能闻到炊烟飘散在村子里的味道,肚中忽生饥饿,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觅食。有时,忽然梦中醒来,还等着窗外鸡鸣司晨。半宿,才恍然悟出此身已不在村子里,千里之外的村子早就夷为一片空旷的田野。

轨迹

扳道工一扳,火车便改变了轨道。我的这十年人生,因为孔城镇*府的垂青而改变了轨迹。
  打小就喜欢文学,遥记少时啃着山芋津津有味阅读“破书”长篇小说《七侠五义》《风雷》时的情形。工作时,却从事了与文学风马牛不相及的职业。
  以为就这么一直干到退休,然人生极富戏剧性,年我被调回家乡孔城后,家乡*府当即发出邀请,有意借调我去从事宣传报道、稿件撰写工作。虽然,我几十年如一日从事着与文学无关的工作,但是喜好却一点没变,一天都没放弃过读书,加之网络的便利,我偶尔情致起也舞文弄墨发表一些文史杂谈、散文随笔之类。大概也因此,幸得被家乡领导赏识。我随即答应了此项“情投意合”的美差,
  从此,我的人生列车驶上了一条宽轨。
  三国吕蒙屯兵驻扎,年历史,家乡孔城是个历史的长巷。据专家考证,长达2.2千米的孔城老街,是华东地区体量最大、最长、最原汁原味的一条老街,无论历史、文化,还是建筑都好生了得;老街的“保甲”文化自明清一直延续至今,是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。可以说,古镇老街就是一口历史文化的深井。我被借调到孔城镇*府后,如鱼得水,潜进这口深井,先后撰写了《孔城老街的“甲文化”》《孔城老街洋油栈》《孔城老街的吴大楼茶楼》等多篇具有一定价值的史料文章,先后刊载于人民日报海外版以及城乡建设杂志等刊物。
  工作之余,我总是乐于讲解
  孔城老街文化。在老街露脸讲解的次数多了,朋友们都很认可我,认为我的讲解地道,味纯,甚至送给我一个“雅号”——“吴大使”。当然,我也很喜欢他
  们这样亲切的称呼。能为家乡古镇宣传做贡献,能获得广大游客的认可,我感到无比荣耀。
  回到古镇十年,亲见诸多重点工程先后落户,亲见故土飞跃式的变迁和发展,我激动、兴奋,乃至整天沉迷于跑合安高铁、引江济淮、德上高速等工程现场,亲身感受火热的工作场面;又或深入每一个村居,采写一篇篇脱贫攻坚、美丽乡村建设、河长制的基层人物故事。年、年特大洪水期,不会游泳的我,勇敢奔波在抗洪一线,早于各大媒体记者前报道了孔城百姓奋勇抗击洪水的过程,并推送了多位抗洪典型。
  值得庆幸的是,身边许多朋友都很支持我的工作。家乡*府有一位姓陆的领导,同样是文学“发烧友”,他鼓励我,可以尝试
  书写反映孔城乡土风情的大部头文学作品。在这位“扳道工”的鼓励下,我用了两年时间写出了二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《生产队长》,小说再现了20世纪大集体时火热的农村生活,出版时正值改革开放四十周年,引起了读者较大共鸣。为此,安庆市文艺评论家协会还为小说召开了研讨会,给予了小说较高评价,我窃以为这是对我这十年人生的肯定。
  这十年,除了撰写长篇小说《生产队长》外,我还写了长篇小说《老街》《长青洲》,手头上还在写一部反映近三十年农村发展的长篇小说《村支书》。
  我曾对当年把我借调到家乡*府的某位领导表达感恩,这位领导却开玩笑说:“我们不是改变了你的人生,而是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,让你做更喜欢、更适合你做的事情。”我认为这位领导的说法贴切,感恩家乡*府这个“扳道工”,让我的人生轨迹驶向
  农村,让我能够见证农村发展的波澜壮阔,让个体生命变得更加丰盈而充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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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吴程程

审核:查予然

终审:盛媛

视频来源:“宜镜到底”短视频工作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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